別讓你的孩子進常春藤名校




──   這些最高學府將把我們的孩子變成殭屍。
作者  William Deresiewicz
在 2008 年春天,我參與耶魯大學入學會議。在數百件申請書中,我們藉由推薦信和文章挑選我們心目中獨特的菁英。那些沒有只有成績單的孩子往往被拒,他們的評語是沒有亮點、沒有團隊合作經驗。我曾被告知,所謂「傑出的申請書」,孩子必須是全才或是擁有特殊亮點,那些亮點得非常耀眼:準音樂學院學生得在試鏡時驚豔四座,準科學院學生最好曾獲得國家獎。

這些天之驕子顯然會成為比賽中的佼佼者,然而事實卻有點不同。我們的菁英體制,教育出聰明、充滿天分且有衝勁的年輕人,但同時他們也害羞、緊張與迷失。他們被困在特權的泡泡裡,往同一個方向前進,把一切做得完美,卻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甚麼。

在常春藤大學的那幾年,我教過許多優秀的學生,他們非常聰明,但僅有少數對知識充滿熱情。由於進入頂尖大學的制度過於極端,這些學生只經歷過成功,未曾嘗過失敗。失敗的經驗將使他們慌張落馬,並且失去方向。有位 Pomona 的學生告訴我,只要有時間,他多希望自己有機會重新思考學習的內容。我問他是否考慮過不要每堂課都拿A,把那些讀書的時間拿來思考,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藉由一個猜測冒犯了他。

「投資報酬率」:每個人談到「大學」時總會提到這個概念,卻沒有思考具體的「報酬」應該是甚麼樣子。為了賺取更多金錢?為了得到好工作?簡而言之,大學教育為了什麼?

首先,大學教育的存在是教導學生思考,這並不是說針對特定範圍發展心智工具。大學提供我們站在世界之外幾年,在學校生活與出社會這段空檔,讓我們有一段時間好好思考。

學習思考只是第一步,接下來學生得學習「建立自我」。David Foster Wallace 曾說過「我們教導他們,自我是你已經擁有的東西。」但唯有透過建立心靈與經驗的溝通,我們才能成為一個個體,獨特的靈魂。大學的責任便是協助學生成為自己。書本、點子、藝術工作、思考和壓力都是找尋自我的助力。

菁英學校主張他們的教導可以訓練學生思考,實際上這些訓練只是用於商業或學術的「分析與修辭技巧」。所有事情都是專家治國論,培育各種領域的專家,一切最終都以這樣的邏輯思考。

教授與學生無形間簽訂了「互不侵犯條約」(Nonaggression pact),學生被教育機構尊為顧客,嘗試迎合學生而非給予挑戰。教授在研究方面拿到績點,因此選擇花更少時間在教學。學術界在教學與研究間的時間開始不平衡,越有名望的學校尤其嚴重。

生活上的體驗已經淪為升學工具,服務也不例外。人們為何認為「瓜地馬拉」比「威斯康辛州密爾瓦基市」或「阿肯色州」更需要幫助?當學生人在美國時,為何他們多往紐澳良去?或許這真的一點都不讓人意外,孩子被教育後的思維告訴他們,這些服務都是為了自己──為了他們的履歷。有句口號稱為“Do well by doing good”,若單純只是 doing good 呢?

(註:美國「威斯康辛州密爾瓦基市」或「阿肯色州」是美國境內較貧困的地區。)

諷刺的是,大家都說聰明的學生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,但是最終,他們都變成一樣的人。截至 2010 年為止,有三分之一的畢業生進入頂尖大學的金融學院就讀,包含哈佛、康乃爾與普林斯頓大學。其他學科彷彿都消失了,牧師、軍事人才、政治家、甚至是學術圈,也包含基礎科學人才。如果你想要成為 Mark Zuckerberg,肄業是個不錯的選擇,待在大學裡成為社會服務者顯得不智。就像 Ezra Klein 指出的:「華爾街發現大學培育了大量聰明但困惑的畢業生,他們擁有十足的馬力、驚人的工作精力,但是卻不知道下一步在哪裡。」

現行的教育體制標舉「多元」,然而這樣的多元其實是另一種社會革命。直到 1961 年,普林斯頓大學才承認第一位女性畢業生,那年學校接受一位非裔美國人,現在的普林斯頓有一半的女學生,本來為多數甚多的白人也只占一半。看似種族和性別都已達多元,其實造成了經濟隔離。拜訪任何一所頂尖大學,你可以看到黑人、亞洲人以及拉丁人一起讀書玩樂,而他們的身分都是商人或教授的後代。在史丹佛這些學校,孩子們心目中的「多元性」,即是同學來自巴基斯坦或密蘇里州、學習不同技藝如大提琴或曲棍球。學校入學申請不是窮人翻身的機會,而是中上階級維持地位的手段。

這樣的制度加速社會不公正,成為社會流動的阻礙,使特權不朽,讓菁英與他帶領的社會脫節。1985年,在前 250 所優秀大學的新鮮人中,約有 46% 來自前四分之一富有的家庭。到了 2000 年,百分比增至 55%。至 2006,競爭激烈的大學中,只有 15% 左右的學生來自底層。越頂尖的學校,學生組成越不平均。其中,公立學校的情況比私立學校好一點。2004,頂尖大學40%的新鮮人來自收入超過十萬美元的家庭,短短五年間增加了8%。菁英大學教育是拉大貧富差距的幫兇之一。

「我可以做些什麼?」許多青年寫信問我,怎麼避免成為濫權的人。我沒有令人滿意的答案,告訴他們轉公立大學吧!你不可能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不同背景的人,因為你對他們一無所知。你需要直接和他們互動,這不是所謂的「服務」,也不是以「努力」,而是詢問關於他們的故事。

從前我一直認為我們得為每個孩子創造公平的機會,讓他們都能上常春藤名校。現在我發現我們需要的是,創造一個不需要搶破頭進名校的社會。

由民眾買單的高品質教育,應該助益所有人:戰後幾年因此創造了高品質教育。每個人有相同機會,憑藉他們的才能和辛勤,實現自己的美國夢。我們認知到自由、高品質的 K-12 教育是公民的權益。此外也必須認知,我們曾經做過,而還有其他國家繼續實行的,確實是菁英教育。我們已經嘗試過菁英教育,也試過以精英為主的制度,是時候該試試民主了。

(文章內容僅摘取部分翻譯,對此議題有興趣可參照文章出處閱讀)

文章出處  http://www.newrepublic.com/article/118747/ivy-league-schools-are-overrated-send-your-kids-elsewhere
圖片出處 http://www.dallasnews.com/opinion/sunday-commentary/20140808-dont-send-your-kid-to-the-ivy-league.e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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